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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五四.根正苗红.峰峰生快】——《锦鲤抄》第三卷·章六

凉小透cool:

 



《锦鲤抄》(陵越X越苏 越苏 古风)


前言


第一卷 翩若惊鸿影


章一:https://cooled.lofter.com/post/1cb85929_44d0d2a


章二:https://cooled.lofter.com/post/1cb85929_488d70c


章三:https://cooled.lofter.com/post/1cb85929_4b90b54


章四:https://cooled.lofter.com/post/1cb85929_4f5e3c9


第二卷 醉影笑惊鸿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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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二:https://cooled.lofter.com/post/1cb85929_56921e6


章三:https://cooled.lofter.com/post/1cb85929_56c3209


章四:https://cooled.lofter.com/post/1cb85929_571533e


第三卷:动如参与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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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二:https://cooled.lofter.com/post/1cb85929_58afcc7


章三:https://cooled.lofter.com/post/1cb85929_5e7a50d


章四:https://cooled.lofter.com/post/1cb85929_5e8cef5


章五:https://cooled.lofter.com/post/1cb85929_5e9ea42


 


第三卷·动如参与商


他山烟云,无关此间风雨。


(六)


陵越与屠苏继续赶路,一只乌篷船穿过大半江都,沿着西北方向的河流,顺流而下,船至江宁城,翻过祖堂山,途径南华二陵,再奔马驶入连接西遥和南华的官道,继续西行,便到西遥,而两人要赶往的天墉城,坐立于西遥境内。


官道上,马车里的屠苏看着车外景色,“这么远?什么时候才能到天墉城,见到师兄。”


陵越将车帘放下,迫使屠苏不得不看向自己,屠苏不解其意,更不愿看他,又将帘子重新撩起,继续看着窗外的绿树林,面无表情认真非常的感叹一句,“还是春色好看啊……”


陵越真想把眼前的人捉起来将那头发揉成鸟窝才好。


“我们为何要坐马车?又颠簸又慢。”屠苏拍了一下坐着有些酸痛的腰。


“不坐马车,难道要飞?我倒是忘了,你不是朱雀?你化成鸟,飞飞看?”陵越很好奇屠苏的这重“朱雀”身份。


“我飞了,你怎么办?”屠苏思考着。


陵越笑道,“你带我飞。”


“谁要带你飞!让你骑在我身上带你飞,我还不如一头撞死。”屠苏不能想象有人骑在自己身上,自己张开翅膀飞翔的样子。


“你现在可以撞死去了。”言毕,陵越欺身而上,直降将毫无防备的屠苏推压在身下,跨坐腰间,一副“骑着”的姿态,少年模样,高高在上,“小苏苏,就没人教你,话不能乱说?”


屠苏瞪大了他的双目,仰头便是“以头撞头”,把陵越撞得头昏眼花,跌下身去,扶着额头痛得不轻,不可置信的又气又恼,“你这小子,你过来,我不打你。”依稀好似若干年前,两三岁的鱼苏苏在小师兄的床上尿了裤子,染了床单,小师兄那句,“你过来,我不打你。”


“没人教我话不能乱说,但我师兄教我,谁欺负我,我就要以暴制暴,打回去,绝不当软包子。”屠苏坐直身子,防备着陵越的隔开距离。


“我欺负你?”陵越现在不是又气又恼,是哭笑不得。


“对,你欺负我。”屠苏面无表情,不容辩驳,似乎十四岁少年屠苏想起什么伤心事,表面不温不火说了一句,却红了眼眶,“我师兄若在,绝不会让你欺负我。”


“我真是……”陵越无言以对,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,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各种心情复杂,“你师兄,就那么好?”


“我师兄是最好的人。”他要去找他师兄,似乎去找师兄这是使命。


“若他已经不是你想的那般好?”他早已不是那个天墉城上不染尘世的仙家了。


“他少诋毁我师兄,你再说一句,我打你!”屠苏站起身来,挑衅的扬了扬他的“铁头”。


“你头不痛?”陵越看着屠苏红了的额角。


屠苏摸了一下额头,“刚才没觉得,现在好像是有点痛。”他翻着白眼,好像这样翻着就能看见自己的额头一样。


“你过来,我说了不打你。”陵越从袖中拿出一瓶无色的膏药,涂抹在屠苏额角上。


一股凉意缓解了疼痛,屠苏盯着陵越双的过分的双眼皮,“你好像也没那么坏。”


陵越放开屠苏,任他重新坐下,“怎么,现在知道了我的好?”


“嗯,我在想,你有着和我师兄一样好看的双眼皮,应该不坏。”膏药很好闻,有着花香,窗外春风拂过,香然然的。


“……”陵越与屠苏重新隔开距离坐在阴暗处。


陵越今日穿着一身玄黑,银灰的暗纹盘着领口,襟口,袖口,浓重的不明朗,他隐在马车的黑暗处,安静到无声,偶尔的阳光透过树叶的斑驳,从马车车窗折射进来,映在他的脸上,明暗对比,显得那张脸过分白,过分无暇,他看着屠苏捡起随窗而入的青青杨柳叶,送到嘴巴,吹着不知名的曲调,小小少年的吹叶神技并不熟练,鼓着腮,圆鼓鼓的断断续续吹着,陵越闭上眼睛,就这样伴着曲声和马蹄声、车辙声睡着了。


赠君一佳曲,伴君梦天河。


屠苏见陵越睡着了,将手中的杨柳叶随手丢到到窗外,卧身躺下,毫不顾虑的将头枕在陵越的腿上,好像早就想这么做,此时好不惬意的浑身畅爽,“啊,腰终于舒坦了。”他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,安静中闭目养神。


此时陵越却睁开眼,看着这样睡着的屠苏,不禁莞尔,双目如暖风吹皱春水,柔情漪漪。


不想屠苏亦是睁开眼,正对上那双笑意盈盈,他浑身一哆嗦,止不住心惊,掩藏似的不敢直视那双眼睛,“你、你笑什么?在笑话我不成?我师兄在,断然不会让你笑话我。”


陵越眉头微皱,有些无奈,“你分不清笑和笑话?你张嘴闭嘴皆是师兄,我看你师兄是个大笨蛋才能教出你这个小笨蛋。”陵越推开腿上的屠苏,屠苏借力一个转身,与他面对面。


“没完了,你竟敢骂我师兄。”屠苏一个翻身便和陵越扭打一团。


少年陵越和小少年屠苏,总归是陵越忍让了些,在吃了屠苏几拳以后,实在忍无可忍的将屠苏背捆在了马车里,他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袍,揭了马车门帘,坐在了马车前面,正在驾车的大爷给陵越挪了挪位置,劝和的说道,“小孩子不懂事,弟弟不听话,做兄长的打一顿,教导教导也就好了。”


“他十四岁不小了,何况他还不如小孩子。”他不如小孩子时候的鱼苏苏听话,可爱,不会再像以前鱼苏苏那般乖巧,好脾气,现在简直是炸毛的小公鸡,面瘫也就罢了,更是竖子不可教也,一言不合就煞气上身似的坏脾气。


时间改了太多,苏苏不是以前的苏苏,而自己亦不是以前的自己了。何其无奈。


“你绑疼我了。”马车内传来屠苏的声音。


闻声,陵越还是回了马车内,撩开门帘的那一刹那,便看见屠苏侧过半脸,红了眼眶,睁大了眼睛,异常憋屈的就要落泪一般的盯着自己。


“憋回去!”陵越见不得小少年这幅模样,心急之下,这一语不怒而威,生生将屠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了回去,他看着屠苏咬了下唇,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,小少年这幅模样,脸上还有着婴儿肥的柔软,陵越又觉好笑的走过去给屠苏松绑,他本就没用力捆绑,为何会疼?


就在他为屠苏松开的一瞬间,屠苏反是扣住他的手,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束缚住,少年坐在他身上,正直的像是为民除害的大快人心,“让你坏!现在不能坏了吧?哈哈哈……”屠苏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笑了,他整日面瘫着脸似乎早已忘记如何去笑,此时这般符合年龄的少年心性在陵越看来,他也忍不住也跟着笑弯了眉眼,他蓦然坐起上身,对着少年的额头印下一吻。


这一吻,直教屠苏登时愣住,睁大了那双杏目,惊慌的站起身来,看着怪物一般的看着陵越。


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觑了一段时间,似一杯沸水滚烫着砸了满地,当时惊心,事后冷却下来,尴尬之处,还有屠苏下意识的疏远。


好在马车很快抵达西瑶的灵隐城,此时正值午时,太阳异常刺眼,屠苏一身红衣觉得有些厚重燥热,走前身前的陵越却是一身玄黑也不觉热的一副淡然平静的模样。


两人下了马车,准备在灵隐城找家客栈歇脚,驾车的老伯牵着马车到附近驿站换几匹马来,屠苏觉得有些口渴的看着路旁卖着的大梨子,很快他的眼光被另一处吸引,有一乞丐居然不怕热的穿着一件补丁多处的破棉袄,头发凌乱灰头土脸,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卖梨摊子旁边,脸前放着一个缺了口的大瓷碗。


好生可怜,屠苏两步追上陵越,“借我点钱?”


陵越想问的那句“这钱有借有还?”在对上屠苏那双眼睛的时候,这句最终没有说出口,毫不迟疑的掏了一大锭银子交到屠苏手上。


屠苏拿过银子,走到乞丐的身前,将银子放入那缺口的大瓷碗中,就在他收回手准备站起之时,乞丐忽然抓住他的手,抬起头与屠苏四目相对。


那是一张辨不清真实年龄的娃娃脸,一双清澈纯真的双目,墨绿色接近黑,屠苏的手腕被抓紧,却不害怕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。


此时陵越已是上前,乞丐看见来人,若有所思一般,愣神几秒,紧接着松开了屠苏,站起身来,捡起自己的大瓷碗,将碗中那锭银子揣进怀里,“今天小乞丐真是遇到了大好人,不知这位小公子有什么想要的,小乞丐一定瞻前马后,为小公子寻来。”


屠苏看小乞丐这般有精神也就放心了,“你拿着银子为自己买件春夏衣衫,吃顿饱餐便好。”


“小公子莫非是怀疑小乞丐的能力?这世间除了白虎的尾巴,朱雀的羽毛,青龙的胡须是小乞丐寻不来的,其他便没有我寻不到的人和物。”小乞丐在身上挠了挠痒痒,在身上搓下了一个泥丸弹掉,落魄不羁。


他这般,谁能不怀疑他的能力?


“屠苏,走吧。”陵越看了看日头,现在正是午膳的时辰,还需找一家客栈打尖住店才好。闻声屠苏却是没有动弹,他问着小乞丐,“你能帮我找到师兄?”


陵越一时心中堵塞,只见那乞丐意味深长的望了陵越一眼,笑了笑,“世人笑我多狂癫,我笑世人看不穿。”说着摇了摇头,一个转身,一身补丁棉袄化为一袭玄衣,手中缺口的大瓷碗化为法杖,正午的炎热被一袭水汽掩去大半,明明还是那张纯真的娃娃脸,却言语不符的老气横秋,“南华的朱雀,你虽年纪小,也应知道亵渎神灵必遭天谴,莫非你要你师兄以凡人之躯遭一遭这天谴的滋味?”


即使是屠苏这等半吊子的朱雀,也不会再认不出眼前之人来,眼前之人手中的九州权杖象征着他北乾仙灵玄武的身份,只是天谴?


“亵渎?天谴?”屠苏不懂。


玄武言道,“天谴,或是天降一场天火,一道雷电,一符索命,总归不得好死。”他将这不得好死说的轻描淡写,殊不知民间早有宫中秘传,言传俊美无双才情卓越的前北乾王便在意气风的大好年华,死在玄武北暝君床上,死于一符天命锁魂,魂飞魄散,灰飞烟灭。


北乾王死的那天,王城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,险些山河决堤,自此北乾的玄武失踪,北乾国一蹶不振,常年在四国中趋于劣势。


“我只是想找到师兄而已。”屠苏不是活了漫长年岁的玄武北暝,青龙悭臾,朱雀欧阳少恭,他稚嫩,很多道理不懂,很多玄机参不透看不破。


“寻你师兄我无能无力,不过这个东西望你收下,算作回礼。”说话间,一阵光芒夺目,一颗七彩流萤珠显现在北暝手中。


“亚父,这是要将孤抛下?孤如今只剩一缕魂魄,拘限于此珠中,你还怕孤能再次如何了你?”七彩琉璃珠的真流中显现一人模样,此人一副孤傲姿态,眉眼尽是霸道,一声亚父叫的寒人骨。


玄武毫不迟疑的将珠子交于屠苏手中,“顾念白,你好自为之。”一句好自为之,便是决绝离开。


顾念白一名一出,陵越不可置信的看着珠中人,实在无法将此人与众口传颂的那位才情卓越,意气风发,战场所向披靡,另其他三国忌惮无比的君主联系起来。


“我、我没钱,这珠子当银子还你了。”说着,屠苏不以为意的将七彩琉璃珠塞到陵越手中,“我饿了。”嚷了一句便大步流星的去不远处的客栈。


陵越端详起这颗珠子,他实在不明玄武将此珠交于屠苏是何意,此时顾念白反是说了话,“荒魂一缕,生生世世不入轮回,这世界唯有刚才那位少年重来这世间,亚父让我好自为之,大概是让我参破这其中玄妙,好再入轮回。”他说的那般自在,好似早已看破生死。


“既是如此,我要你这颗珠子有何用?”陵越作势要将珠子丢远。


“别忘了,即便孤死了,依然是顾念白,你的野心,没人比我更能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

 野心?陵越是何人,他超然若仙,何时也有这种心境?他自嘲了一声,将七彩琉璃珠掩于袖中。


 


 


 


没错,填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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